minimushr

混乱杂食人

【里苏普罗】两个爸爸 2

还是一个日常生存if短打...

有一毛钱的茶布和奶酪镜

然后因为觉得特里休是一个值得爱的女孩,所以私设接着前一篇的设定写了个2

很平淡,第一人称预警,私设ooc注意


**



我恋爱了。


关于恋爱的故事我听过一些,大都来自父亲们的睡前故事。书中说恋爱的时候两个人的周围会开出花来,会有五彩的礼炮,还有小鸟和其他的小动物跑来围着你欢歌载舞。


虽然这些我都没有,但是我非常确定我喜欢上了布加拉提老师。


上课的时候我会撑着脑袋看着布加拉提老师的一举一动,他的斑点西装像是我的小小星空,而他的一举一动就是那片天空中划过的流星,我双手合十向这片流星雨许愿。


布加拉提对他的所有学生都很温柔,但是我知道我对他是不同的,因为他总是在路过我的时候轻轻揉摸我的发顶,也总在下课时亲自牵着或抱着我将我送到在门口等待的父亲那里。布加拉提老师的手柔软又温暖,声音也是温柔的,他说话就像春雨一样滴在我心里各处。


班上的小孩和我不太合得来,总是背着我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或者干脆对着我,说我是亲爸都不要的悲惨小孩。


我从来不把他们的话放在心里,虽然我也曾沮丧和好奇过被抛弃的原因,但我的父亲们对我很好,因此也不觉得这是一件悲惨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我遇见了布加拉提老师。他每天都会夸赞我被父亲们精心打理过的粉红发髻,也会在我答对问题时将一颗草莓味的糖果塞进我的手里,对我投来赞许的目光。


草莓味糖果甜甜的,是爱情的味道。我将水果糖藏在舌底,内心喜滋滋的。


然而我的恋情还没有多久就残忍地被打破了。


那个周末我记得很清楚,我和两位父亲出门去超市采购食材,在卖红酒的地方遇见了正在酒柜前犹豫不决的布加拉提老师。我远远看见那个穿着白色便服的身影,兴冲冲地向他的方向跑去,想要和他打招呼。结果我跑到半途,一个和我父亲一般高大,留着一头银色长发的男人不知从哪忽然出现在布加拉提老师的身边,搂过布加拉提老师的腰,亲在了他的脸畔。


我被这个吻震惊地停在原地,本在挥舞的手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现在举高也不是,放下也不是。远处跟上来的父亲们似乎也看见了布加拉提老师和那位插足进我们恋情的可恶第三者,牵着我的手上前和两人打招呼。我低头鼓着嘴,没有理会布加拉提老师的问好,晃着小腿在地上踢来踢去。阿爸似乎比父亲更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反常,用膝盖轻轻顶了顶我的后背,我才不情不愿地抬起头,眼神瞟着别处和布加拉提老师说了一声Ciao。


布加拉提老师一如既往的温柔,他蹲下来冲着我问好,发丝几乎扫到我脸上。海盐味的古龙水钻进我的鼻腔,逗弄得我鼻子痒痒的,连带着眼睛也酸胀起来。


我憋着这股怒气和不甘,仰头狠狠瞪向我的情敌——那个涂着紫色唇膏的男人。被我瞪住的人似乎愣住了一秒,大概是没弄清一个小孩无缘无故的敌意,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如同琉璃一般的金紫色眼睛毫不畏惧地直直和我对视。


只是被他这样打量着,他的眼神似乎就已经把我摸了个透,我苦心窝藏在心底的一点小心思似乎被他看得干干净净。忽然,他叉着腰嗤笑了一声,在布加拉提老师不解的眼神中和我愤恨的怨气下和我的父亲们道别,搂着布加拉提老师的腰转身离去了。


在我的眼里那是一种胜利后招摇的炫耀,我恼羞成怒。


整个回途路上我都闷闷不乐,就连平时迟钝的父亲都察觉到了我的低落。阿爸早就看穿了一切,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在前排的副驾驶上饶有兴趣地透过后视镜看我皱在一起的小脸。


回到家后,阿爸一如既往地换身轻便装束便一头扎进书房。我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捧着父亲给我热的牛奶,低头看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那股热气扑在我脸上让我又想流泪。


父亲一言不发地坐在了我身边,他将手搭在我背后沙发的靠背上,侧身沉默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主动开口跟他说说我的异常。


我用力抽了抽鼻子,知道这样僵持着不是办法。只要我不说话,我这位缄默的父亲能就这样坐在我旁边一整天,直到我愿意松口的时候。


“我失恋了。”


我在他如炬的目光下妥协,瓮声瓮气地说道。


大概没想到是这样的问题,我那位沉稳可靠的父亲肉眼可见地动摇了。我看见他似乎飞快地往书房门口瞟了一眼,大概想要求助于我更擅长解决感情问题的阿爸,但他迅速镇定下来,将热乎乎的手掌贴在我的后背。


我叹了口气,大概理解自己不善言辞的父亲。在性格方面我更像阿爸,更能察言观色,也更能洞悉别人的情绪。


我冲父亲的方向挪了挪,捧起手里的牛奶啜了一口,决定讨论些别的话题来消化自己的负面情绪。


“里苏特,你和普罗修特是怎么认识的?”


对于我突然的发问和认真的眼神父亲似乎很吃惊,但他仍皱眉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过了良久才缓缓道:


“我们是在工作中认识的,他被分配到隶属于我的团队。”


而我想要听的显然不是这么简洁和浅显的一句话,我眨了眨眼,示意他多讲述一些细节。比起真正的长辈,我的父亲们待我的方式更像是朋友,他们引导我分享自己的想法,也不拘限要求我只关心我这个年龄应该关注的事情。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他们基本都会满足我。


父亲察觉到了我藏在好奇目光背后的一丝八卦,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忆着继续讲述当时发生的故事。


“普罗修特加入的时候我已经为我们的组织工作了很久,他出生在一个富裕家庭,加入我们的理由很特殊……他刚来的时候谁也不亲。普罗修特擅长与人交际,但就像海燕的尾翼点过海面,只留下涟漪,自己的羽毛一点水珠也不留下。”


只有在讲到阿爸的时候他才会说这么多话,我津津有味地听着,察觉到用词中父亲用“组织”这个词描述他工作的地方,以及阿爸的“特殊理由”。我没有发问,我洞悉到父亲眼中的严肃,直觉告诉我我不应该掺合进他口中的那个世界。于是我只是捧紧了手中的奶杯,更加专注地听着父亲讲后面的故事。


“他的实力很强,又很会打点人情,不久后就坐到了仅次于我的位置。甚至有时候我会觉得在某些方面我会依赖他更多。在工作中我们慢慢熟悉了起来,这就是我们认识的过程。”


我埋冤父亲在讲述中忽略的过多的细节,不满地推了推他的胳膊。


“那你们最终是怎么恋爱的?”


父亲像回忆到什么,短促地笑了一下,坚毅的眼神变得柔和。我的记忆中不曾有他真正露出笑颜的样子,被他的突如其来的笑吓愣在原地。他伸手爱怜地拂过我的头顶,语气化作一汪泉水。


“我对普罗修特是一见钟情。他太耀眼了,没有人会不关注他,当他进入一个地方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集在他身上,我也不例外。”


我想到阿爸那永远如工匠精心雕刻出来的脸廓,和鎏金一样熠熠生辉的发丝,不可置否地点头。


“我们会经常一起执行老板委派给我们的……事务。没有那种传统意义上的表白,两人天天和对方待在一起,好像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


“或者说是你觉得我们自然而然就走到一起。”阿爸的声音忽然从我们身后传来。父亲似乎没想到他口中的当事人就在背后偷听,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不常有的血色。


“天知道我为了让你这个榆木脑袋开窍花费了多少努力,要是我用这份执着去劝伊鲁索告白,他和霍尔马吉欧的孩子都不知道生到第几个了,如果他能生的话。” 阿爸跨着从浴衣中露出的两截长腿走过来,手上晃着装着浅浅红酒的玻璃杯。紫红的液体在杯底来回荡漾,和此时支支吾吾的父亲意外相配。


我曾听闻过我的阿爸是一个爱烟如命的男人,但自从将我带回家,他就用酒代替了那似乎一刻不停的烟瘾。


阿爸自然的跨上沙发坐在我的另一边,和父亲两人把我夹在中间。他上半身离我极近,几乎把我圈在怀里,用手勾起我粉色的发丝来回打转,我闻见他身上沐浴剂的香味和淡淡的酒香。


“甜心,以后这种事情应该来问我。要不然再浪漫的情节也会被里苏特讲成任务报告那种干瘪又枯燥的东西。”


我窝在阿爸的怀中,他身上丝绸做成的浴袍柔软又光滑。我被他对父亲的揶揄逗得呵呵直笑,而父亲只是涨红了脸在旁边一言不发,和我平时做错事被训诫一样低垂着头。


“今天阿姨有事不来,我饿得刚刚在书房里都看见迪亚波罗了。”阿爸一手搂着我,一边伸腿去踢父亲。父亲的笑意再次出现在脸上,他抓住阿爸纤细的脚踝拉到自己唇边,在那光洁的腿肚上落下一个虔诚的吻,又起身揉了揉我的头,随后向厨房走去,背影看起来十分餍足。


被吻在腿肚上的人显然没想到对方会有这种举动,他的手臂不觉收紧,将我楼得更近了一些,红着脸低声嘀咕了些什么。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在厨房忙碌的父亲的背影,又转头眨眼看了看同样盯着那个身影看的父亲。


他们身旁没有鲜花,没有礼炮,也没有莺歌燕舞,但一切都那么相得益彰,恰到好处。


“我也会在有一天遇到珍爱我的人吗?”


我扯了扯阿爸宽大的衣袖,他回过头来看我,眼中荡着化不开的爱意。


“会的,特里休,你会遇到那个珍爱你的人。”


他落下一个坚定的吻在我的发丝上,暖暖地传到我的四肢各处。



“你也一直会被我们爱着。”

评论(5)
热度(60)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minimushr | Powered by LOFTER